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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华盛顿邮报】日本再小的学校也不能关闭

2015-05-05 09:04 作者:Anna Fifield 我要评论(0)

关键词:华盛顿邮报 日本 学校

核心提示:日本一所只有6名学生的学校。

【中文标题】日本再小的学校也不能关闭

【原文标题】In Japan, schools so small they can't even form soccer teams resist the ax

【登载媒体】华盛顿邮报

【原文作者】Anna Fifield

【原文链接】http://www.washingtonpost.com/world/asia_pacific/in-japan-schools-so-small-they-cant-even-form-soccer-teams-resist-the-ax/2015/04/19/2f8e026d-f2b3-4592-80a2-84741b599ef9_story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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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莲县小学生在户外艺术课中临摹一颗樱桃树。

在这座看起来历史颇为古老的校舍中,装饰着世界各地孩子们创作的五颜六色的艺术作品。这里有两间教室,每个教室里摆着三张课桌,在一个本能容纳更多学生的教室里,显得空空荡荡。课间休息的时候,一个男孩自己在院子里踢足球。

11岁的加藤大树说他期望在明年进入中学,“这里有些孤单。中学更大一些,或许还有来自其它小学校的孩子。”这里的中学有8名学,加藤在这个月升入六年级的这所小学,有6名学生,其中两个女孩来自同一个家庭。这意味着,在须藤俞佳梨担任校长的第一个星期里,她就可以记住每个学生的名字。

这所小学所在的小村庄隐藏在山区里,距离拥挤不堪的大都市东京只有50英里,但似乎像是隔着一个世界。

须藤刚刚从一所大得多的学校副校长职位来到花莲县,她说:“当我在早晨迎接900名学生的时候,我可以认出他们,但恐怕叫不上名字。”记住教职工的名字反而要花更长的时间,因为他们是学生数量的两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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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莲县小学的学生在课间休息。

花莲县的人口数量为638,有两个小商店和一家肮脏不堪的餐厅,这里的食物配得上日本最糟这个称号。居民的平均年龄是62岁,最常见的交通方式是一种带轮子的助步车,既可以用来当作购物车,人也可以坐在上面。

这样的场景遍布日本各地,从北部山区人烟稀少的北海道,到与首都一步之遥的西部海岸。几十年来,日本人逐渐成群结队地离开这些荒凉的地区,前往灯火通明、就业机会更多的东京。现在,日本1.27亿人口中将近三分之一都生活在所谓的“大东京”地区。

随着人口的老龄化和低得可怜的人口出生率,日本无法填补人们在离开偏远乡镇之后留下的空缺,而且情况还将会继续恶化。根据政府的预测,到2050年,14岁以下人口的数量将会减少一半,原因是越来越少的人愿意生孩子,以及处于生育年龄段的人群数量下降。(到这个世纪末,将会有500万日本人进入90岁高龄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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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这所学校一样,大约一半的日本公立小学和初中比教育部所规定的规模要小。东京市政府希望关闭这些学校,把它们并入附近的学校。

教育部义务教育改革办公室主任岩冈普人说:“如果一所小学不超过5个班级,我们就会重点考虑立即把它与临近学校合并。”这不仅仅是成本上的考量,还因为在太小的学校中学习的孩子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地看到那几个不变的同学,无法培养出他们在日后所需要的社交技能。

在北海道,由于学校关闭,一些学生每天乘车往返30英里。位于长野县山区的一所小学校无法关闭,因为最近的学校距离那里有90分钟的车程。

但是中央政府面临着当地的激烈反对,尽管它掌控着钱袋子,它也要顺应地方政府的意愿。花莲县上级行政单位是相模原市,教育事务长官井上京子说,没有计划要关闭这里的小学,尽管在5英里的崎岖、狭窄山路之外有一个80名学生的大学校。她说:“学校就像是一个社区的核心,我们希望学校能发挥团结当地社区的凝聚作用。”

花莲县小学的确与社区有着深厚的关系。它已经成立了142年,在1945年的高峰期,教室里有254名学生。在60年代,学生数量将近200名,之后就在缓慢、稳定地下降。即使现在,学校里的音乐教室有一架大钢琴,科学教室堆满试验设备,实验室设备完善,这些都可以正常使用,但房间只有在用到的时候才会供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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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莲县小学的学生在放学前列队,它们要去附近的马铃薯田地里务农。

在近期的一个“生活实践课程”里,6个孩子来到一个他们曾经播马铃薯种子的田地里,跟着鸟儿的歌声,沿丛林中的小路回到学校。接下来是午饭,在经典音乐中,学生们的午餐是烤鱼、米饭、豆腐汤、竹笋和芦笋。之后,6个人到附近的森林中采蘑菇。然后是在寒冷的体育馆里做一系列令人惊讶的伸展运动。

学校想方设法地安排体育活动,但他们没有足够的人来组建一支足球队,老师也不能让太多的孩子做拉拉队,以免没有人上场。教育方面也存在问题。最小班级的教室荒川初井必须要每隔45分钟给不同年级的3个孩子授课,由于孩子们的学业进度不同,她无法让学生们集体讨论某些课题。负责3个六年级学生课程的金子佐智子说,她担心学生们没有机会接触多样化的思想。“如果你的班级规模比较大,你可以把学生们分成小组,讨论出一些想法之后,与大家分享。但是如果你每个年级只有一名学生,就无法这么做了。”

实际上,在一整天时间里,学生们没有一分钟不在教师的关照之下。在户外艺术课中,学生们写生樱桃花,一个教师在旁边帮助纠正。在播种马铃薯时,有教师观察他们的撒种间距。荒川说:“在大一点的学校里,学生们会学到在现实世界中会用到的社交技能。这些孩子太听话了,太老实了,所以如果到一个大集体中,他们恐怕不敢讲话。”但是这样的小学校也有很多好处,荒川说:“学生不会被落在后面,我们会确保每个学生都掌握了必要的知识。”

东京的教育部为这些小规模的学校指定了两条道路。一个是与大学校合并,地方政府目前不愿考虑这个选择。另一个是与附近学校合作,利用技术手段联合授课。花莲县的学校每年只与临近的学校进行三次联合授课,虽然只相隔20分钟车程。而且他们认为,即使是在科技极为发达的日本,采用高科技教学也太麻烦了。教室里并没有电脑。文教大学教授叶养正明说,这来源于日本人根深蒂固的思想,认为教育必须通过面对面的沟通来进行,运用技术手段是一种偷懒。他说:“如果学校遵循政府规定的学业要求,有些活动就必须要在多人环境中进行。技术手段或许可以营造出多人的环境,让参与者更活跃。”而且还能让这些岌岌可危的学校继续存在下去。

那两个女学生的母亲山口千春,在9年前结婚之后移居到花莲县。她吃惊地发现这个地方竟然这么小。她在学校大门等着接孩子回家时说:“我本来很担心把孩子送到这所学校里,但我们决定试一试,于是我试着去接触其他学生家长和教师。后来我的顾虑都被打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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